HP • NIRVANA【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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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当额头第八次磕到桌面上时，王俊凯终于忍不住嘟囔：“我宁愿在拉文克劳的塔楼听Trelawney教授预言我的八十八种死法——”
“别傻了，”易烊千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，“Prof. Hu可不会因为Trelawney教授提高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。”羽毛笔不需要人操控，就可以独立地完成记录工作，易烊千玺才得以空出两只手来把VV抱在怀里顺毛撸，“如果你肯静下心来听讲，你会发现古代魔法其实还是很有趣的。”
“然而我只想静下心来睡觉。”王俊凯说，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，“所以你究竟为什么选择斯莱特林？‘如果你头脑精明，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，那些睿智博学的人，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。’——你明明就该去拉文克劳！”
“啾！”VV扑腾着从易烊千玺手里跳到王俊凯的膝盖上，毛茸茸的一团一屁股摔坐下来，朝他张开翅膀。
“VV很喜欢你，你可以抱抱他。”易烊千玺说，他露出笑容的时候颊边会有两颗梨涡，看起来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，“凤是很骄傲的生物，它们几乎从不主动亲近人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或许还应该给它鞠一躬？”王俊凯小声嘀咕着，学着易烊千玺之前的样子把手指搭上VV的脑袋，毛团子欢脱地在他掌心下转了一圈，然后成功地把自己转晕了。
王俊凯捧着晕乎乎流口水的毛团子，抬头看向易烊千玺，哭笑不得说：“凤是很骄傲的生物，但你这只——我猜大概是骄傲里透着三分之一盎司傻？”
易烊千玺：“……”
王俊凯绝不否认Babbling教授在古代魔法和精神力直接运用方面的高深见解，但他真的很困——而实际上，这教室里百分之九十八的学生都和他有一样的想法，并且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经把想法付诸于实践；唯一不同的只有他身边那一个，王俊凯戳戳易烊千玺的胳膊肘，“你不困吗？”
“古代魔法的破解很有趣，所以你为什么困？”易烊千玺挑起一边眉稍，“你真应该好好听一听Babbling教授讲的，二十世纪北欧的某些咒术和Yee世代传承的部分很像，课后等我一下，我额外有几个问题要请教Babbling教授。”
“……”王俊凯跟VV如出一辙的目瞪口呆半晌，终于还是被他的认真打败，一头撞在书桌上——今天里第九次，“拉文克劳没有选择你，Flitwick教授多半已经气成了乱挥棍子的狒狒。”
“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是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？”易烊千玺放下课本，“我以为战后人们早就摒除了对斯莱特林的偏见，毕竟没有人会否认Snape的伟大牺牲，不是吗？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，”王俊凯头枕着厚重的古代魔法教材，VV缩成一个小毛球团在他的臂弯里，“但你也知道的嘛……斯莱特林，嗯……怎么说？总该有点儿……腹黑？”王俊凯艰难地措辞，毕竟正在跟他进行对话的就是一名斯莱特林，他当然不会脱口而出“你们这群邪恶的、阴险的、藏在地下室的蛇！”开玩笑，他又不是Leo那个冲动鬼，“而你看起来非常正派。”王俊凯这样说。
在古代魔法的课堂上使用魔杖是不被允许的，于是易烊千玺狡黠一笑，同时眨了一下眼睛——只是眨了一下眼睛。
一条黑色的猫尾巴“倏”地钻出来——从王俊凯的巫师袍底下。“你！”就算王俊凯第一时间握住自己的嘴巴，泄漏出的单音节仍引得Babbling教授阴森森地瞪过来：“课堂纪律！请遵守课堂纪律！Mr. Wang！”
尖锐的女声吵醒了教室中大多数人，人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所在的角落，王俊凯尴尬地坐了回去，“我很抱歉，教授。”易烊千玺将头埋进书本里，肩膀一颤一颤地，王俊凯忍不住磨牙，“好样的，现在我相信你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——快把那条该死的尾巴给我变回去！”
易烊千玺抬起头，无辜地眨眨眼睛，不经意间小梨涡又溜了出来，看起来真是……该死的乖巧又美好。然而那只是表象——当他的手握住他的尾巴时，“很可爱哦，”易烊千玺说，他的体温偏冷，一下一下顺着凯喵油光水滑的长尾巴时，就像初雪亲昵地吻住少年的脸颊，王俊凯可耻地脸红了，磕磕绊绊地反问：“有、有什么……好可、可爱的？”
琥珀色的眼眸弯成两弯月牙，易烊千玺有技巧地揉捏着他的尾巴尖，柔软的茸毛掠过指端，“你的尾巴一直在摇，难道你都没发现吗？”
“啪！”尾巴从易烊千玺的手里挣脱出来，一个没控制好，抽到后一排的桌腿上，Babbling教授立刻大吼道：“格兰芬多扣五分！因为你！Mr. Wang！希望你的院长为你感到骄傲！因为骚乱神圣的课堂秩序！”
王俊凯：“……”
王俊凯：“我很抱歉，教授。”
易烊千玺愉悦地勾起嘴角。有趣的伙伴，不是吗？
05
王俊凯的鬼祟和遮掩一直持续到午餐时间。他和易烊千玺在餐厅门口分手，一个拐去斯莱特林矜贵的长桌，一个扎进格兰芬多热烈的人群。
“你兜着袍子干什么？”Leo奇怪地瞄了一眼王俊凯身后，“活像一个要下蛋的母鸡。”
叉子扎歪在盘子上剌出刺耳的噪声，王俊凯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：“闭上你的嘴，Leo！”炸鱼被残忍地肢解成几块，Zray挤过来，抽走他手里的“凶器”：“Karry你看起来不大对劲。”他说，“嘿！哥们儿，快说说看，你和那个天才斯莱特林，第一次约会的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约会？？？”王俊凯咆哮道，“谁说我和他在约会？！”该死的斯莱特林给他搞出来一条缩不回去的尾巴，害他只能像只耗子一样溜回自己学院的餐桌，居然还有人造谣他们两个在约会？！王俊凯一把夺回叉子戳向羊羔排，用力的同时把它想象成琥珀眼男孩儿，“如果非要我在斯莱特林里选一个的话，我宁愿选血人巴罗！”
Leo和Zray隔着王俊凯对视一眼：
——吵架了。
——欲求不满了。
猫头鹰像往常一样涌进大厅，一只棕褐色的大鸟抢在王俊凯的Irina之前落在他的肩膀上。于是气愤的信使姑娘绕着他的脑袋盘旋一圈，最后选择将包裹直接丢到他的餐盘里，“Irina！你这个坏女孩儿，你毁了我的布丁！”王俊凯说，他觉得今天简直是糟透了，“所以你有什么坏消息给我？”他挠了挠棕褐色猫头鹰的下颌，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吐到了他手上。
王俊凯撕开信——今夜十一点三刻，禁林入口。胡。
“谁的信，Karry？”Leo问，他刚从自己的包裹里拆出来一件新的毛衣，“这是……呃，东方文字？那个立在方框上的十字架代表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王俊凯匆匆把信收进衣袋里，随手抓起两块方糖塞给信使，猫头鹰满意地啄了一下他的手指，展开翅膀在大厅里兜了半圈，然后王俊凯看见，从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飞出一只花色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，两只猫头鹰在半空中汇合，很快消失在门廊的方向。那种熟悉的注目感又来了，只不过这一次，当王俊凯再望过去的时候，易烊千玺非但没躲闪，还把一只手举到腮边，噙着浓浓的笑意，冲他比了个口型——
喵～
王俊凯下意识拉紧袍子。该死的，尾巴又想摇了。
06
王俊凯赶在下午草药学课程开始前，在通往城堡后边温室的路上拦住了琥珀眼的斯莱特林。“听着Jackson，”他一手揪住易烊千玺的衣领，一手抽出魔杖抵着他的下巴，“立刻马上就现在！把那条该死的尾巴给我去掉！”
“如果你叫我的中文名的话，也许我还会考虑一下，”易烊千玺说，“小凯。”VV从他的衣襟里钻出来，冲王俊凯热情地“啾啾”，而毛团儿的主人在魔杖的逼迫下依旧保持着好整以暇，慢吞吞地开口：“又或者，你想再添一对可爱的猫耳朵？”
一个斯莱特林，一个法力高深莫测并且十分擅长无杖魔咒的斯莱特林。王俊凯低骂一声丢开他的衣领，粗声粗气说：“如你所愿——千玺。”
易烊千玺的眼底浮上些笑意，他将手伸进王俊凯的校袍里。水光潋滟的桃花源瞬间瞪得溜圆，“你干——”一阵馥郁的花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，尾巴再一次被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捏住，从尾巴根儿一路顺到有一小撮白色的尖尖儿。然后王俊凯就感觉身后一轻，易烊千玺收回手——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捧紫色小花。
“Orchideous，非常有用的讨好魔咒。”易烊千玺将兰花递给王俊凯，“请原谅我的玩笑，小凯，预祝今天我们都能在禁林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。”
“千玺等等！”王俊凯呆呆地拿着花，直到易烊千玺的背影将要乘着移动楼梯拐上另一层楼道的时候，才忙开口叫住他：“这也是来自于你那个古老的魔法家族吗？需要靠触碰才能解咒？”
“不，”易烊千玺扶着楼梯往下探过身，意犹未尽地砸砸嘴，“我只是想在尾巴消失前，最后再摸一把——毕竟真的很可爱。”
王俊凯：“……”
王俊凯：“Avada Kedavra. OK, next one.”
07
“听着，年轻的先生们，”Prof. Hu说，“我绝不否认你们的勇气和毅力，但我希望你们能记住——在某些场合，放弃同样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。”他将魔杖的一头搭在自己左手手心里，念出Lumos的咒语，杖尖亮起，一上一下挥动时就像一尾轨道短暂的流星，“没人说得清禁林里究竟有什么，但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，能帮助到VV的火种既然不在城堡，就一定在这片林子里。祝愿你们遇到马人——梅林啊，战后它们终于肯改变对人类的态度，这都得感谢Firenze。”
“你不和我们一起吗，教授？”王俊凯说。他像Prof. Hu一样点亮魔杖，而易烊千玺的手还揣在口袋里，王俊凯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有一根属于他自己的魔杖。
“我当然有，”易烊千玺说。同时他伸出手，那根遭王俊凯惦记的魔杖正乖乖地躺在他的手心里，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的紫杉木质地，“杖芯来自VV爷爷的翎羽——Yee的上上代图腾。”
“你该习惯去使用它，千玺。欧罗巴大陆对魔法的领悟远早于我们的先祖第一次念出咒语的时间，而魔杖，则是可以帮助你快速融入、了解这里的最便捷工具。记住你是来霍格沃兹学习的。”Prof. Hu鼓励地拍了拍易烊千玺的肩膀，又转向王俊凯。象征纯正东方血统的深黑眼眸里闪烁着忧郁的光芒，他的声音低沉又无奈：“我很抱歉小凯，因为某种……无法被说出的约定，所以我不被允许进入禁林。但我保证，我会一直守在外面——直到你们自己走出来；或者发射信号火花。”
“我们走吧。”易烊千玺说。他将掌心向上，似乎是想来一个无杖的照明魔法，然而Prof. Hu清嗓子的声音提醒了他，于是刚亮起的橘色光晕很快被掐灭，魔杖在半空中划过：“Lumos！”
禁林里黑漆漆的，一片死寂。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进入后不久，面前就出现了两条岔路。
“走哪边？”王俊凯举高魔杖分别照了照两条路，一样的阴暗湿冷，一样的长满不知名的植物。易烊千玺把毛团儿从衣襟里抱出来，用力朝天上一抛：“VV，去。”
毛团儿先是直楞楞地往下掉了能有半英尺，才终于迷迷瞪瞪地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。“你这个指路方式，可真是……别致。”王俊凯忍住没笑。
易烊千玺扶额，“虽然我很想，小凯，但我确实不能反驳你，因为你说的是对的——VV，你该减肥了。”
“啾！”毛团儿凄惨地叫了一声，奋力扇动翅膀，似乎想要证明自己还能再吃一点，它茫然地在岔路口兜了几圈之后最终选择了右面那条，哼唧哼唧地飞了上去。
“跟上。”易烊千玺拽了王俊凯一把，两人的魔杖相碰，荧光瞬间亮成更耀眼的一团，王俊凯眯了眯眼，“Prof. Hu的建议真的很不错，你该多使用你的魔杖，千玺。”
“哦当然，”易烊千玺轻松地笑道，“我想我已经体会到它的妙处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王俊凯惊呼出声，“快看那朵花！”
——一朵被封冻在冰中的花。王俊凯可不认为苏格兰的十月会冷到结冰，显然易烊千玺也一样，他抬高魔杖凑近，“小凯，你有没有觉得……”
“冷。”王俊凯说。
温和宜人的夜晚突然变得寒冷刺骨，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仿佛在一瞬间被推入了冰窖中，一只无形的手挟裹着阴森的帷幕悄无声息地缠上他们。风声没有了，树叶簌簌抖动的声音也听不见了，恐惧从脚底倒灌进身体里，王俊凯握紧魔杖，极力睁大眼睛，“千玺？你还在吗？”
“我在。”易烊千玺摸索上王俊凯的手腕，然后握住他。皮肤贴近在一起，王俊凯能感觉得到他在颤抖，“千玺？你好冰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易烊千玺忍不住又往王俊凯身边靠了靠，王俊凯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，“就好像……所有快乐的回忆都被抽离，特别绝望……小凯！”
那是什么……
一个戴着兜帽的庞大身影悬浮在半空，长袍遮住了它的面孔，从袍子下也看不见它的脚。它缓缓飘来，破碎的袍角所过之处无不被坚冰覆盖，从树梢间隙漏出的月光也被一寸寸吞噬。王俊凯抱着易烊千玺，感觉就像抱着一块冰，“千玺？千玺？你还好吗？”
“这该死的，究竟是什么……”易烊千玺要咬紧牙关才能撑住不倒下，莫名的恐惧使他的大脑根本没办法进行哪怕最基本的思考，全凭本能向唯一的温暖依偎过去。王俊凯扶着易烊千轻手轻脚地后退，道旁大树的根脉像铁蒺藜一样支棱着，两人被绊的踉跄了两步，“……摄魂怪。”王俊凯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，“千玺，你会守护神咒吗？”
——没有人回答他。易烊千玺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王俊凯惊恐地瞪大眼睛，一双枯槁的、结满痂的灰手从摄魂怪的袍子底下抓向易烊千玺，腐朽的气味充斥在鼻息间。易烊千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勾去，然后王俊凯看见摄魂怪的手在将要触碰到他时转了一个方向——它摘下了自己的兜帽，露出空洞似的嘴……
“Expecto Patronum！”
王俊凯抱着易烊千玺一起摔倒在禁林潮湿的青苔泥地，他将自己垫在他下面，用尽全力张开双臂把他搂地死死的。摄魂怪的呼吸极具侵略性，像雾霭一样一点点浸没过他们的头顶。冰冷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，王俊凯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，恐怖和绝望吞噬着他。直到他所期盼的，终于出现——
炫目的银光以王俊凯为中心，宛如锋利的宝剑，疾速劈开摄魂怪构建的死亡世界，沉重的呼吸消失了，刺骨的寒冷也在慢慢退却。王俊凯竭力抬起头，一只明亮的银色凤凰盘旋在距离他们几英尺高的地方，它在歌唱——虽然那是无声的，但王俊凯就是知道，它在歌唱。
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。
08
“梅林的跳跳蛙，我发誓，我从未设想过你会对摄魂怪一无所知。”
“这并不奇怪不是吗，Hugo，大战都过去二十多年了，连阿兹卡班都没有的东西，你是怎么给搞进霍格沃兹的？！”
“不是我……小凯你醒啦！”
王俊凯努力撑开眼皮，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，床前并排挤着两个脑袋，“嗨，Prof. Hu……千玺。”
“谢天谢地，”Prof. Hu如释重负般深呼一口气，“你可总算醒了，不然有人就要往我身上施‘门牙赛大棒’了。”
“呵，我保证你得到的绝不止一个恶作剧似的咒语，”易烊千玺威胁地晃了晃他的魔杖，冷笑道：“如果小凯一直没有醒的话，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试试‘钻心剜骨’。”
Prof. Hu摊手，“友好一点，千玺。摄魂怪只是一个意外。”
“是啊，意外。”易烊千玺说。王俊凯很新奇地发现，原来琥珀眼的斯莱特林也会做出类似于“凶神恶煞”式的，非常不优雅的表情——而且这表情正对着他们的老师。“可这意外差点儿就要了我和小凯的命！”易烊千玺咆哮道。
“我道歉，千玺，这点我必须道歉。”Prof. Hu挥舞魔杖操控着一只银制托盘飞到他们面前，托盘上放着酒壶、酒杯，以及两碟曲奇饼，“根据扶乩的结果，助燃VV涅槃的应该是某种带有‘恶’属性的生物。焚尽‘恶’后，‘善’重生，VV才能变成一只真正的凤。”他将酒杯分别斟满醇香的液体，递给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一人一只，然后自己拿起最后一只，浅酌一口，“只是没想到，禁林中藏匿的‘恶’会是摄魂怪。”
“可是教授，摄魂怪不是早就……”王俊凯试图从床上坐起来，然而易烊千玺马上按住他的肩膀，“你还需要休息，小凯。”他这样告诫道。
Prof. Hu点头表示认同：“千玺说的没错，小凯，安心躺着，我会解答你的问题。”他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，“摄魂怪并不会真正灭绝，但人们可以通过减少它繁殖的途径来抑制产生——黑暗和绝望就是它们的温床。”
“黑暗和绝望？”王俊凯举起手，磕磕绊绊地说：“我不明白，教授，这可是霍格沃兹。”
‘‘这可是霍格沃兹’——别傻了小凯，”Prof. Hu苦笑，“二十几年前，霍格沃兹的师生、凤凰社的成员、烙印着黑魔标记的食死徒——甚至伏地魔本人，人们为各自的欲望而战，战争带来死亡，死亡滋生冤魂，魂灵又和它们的怨念一起久久游荡在这片土地上——就算是霍格沃兹又怎样？”他再一次将酒杯倒满，“再高深的魔法也不能阻止欲望丛生，Dumbledore不能，Harry Potter也不能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“Prior Incantato！”Prof. Hu一挥魔杖——王俊凯的魔杖，逼仄的房间里倏地出现一只银色凤凰，“很精妙的守护神。也多亏你的守护神惊动了马人，劳驾他们把你和千玺从禁林里带出来。”他欣慰地拍了拍王俊凯的胳膊，赞叹道：“我想我大概明白为什么VV会选择你了。”
“呼神护卫……”易烊千玺扶着王俊凯的肩膀，看着那只华丽的凤凰，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些茫然，“我……”
他最后的声音低不可闻，但紧挨在他身边的王俊凯还是听到了：“……做不到。”易烊千玺说。
——TBC——
文中用到的咒语：
＊Orchideous 兰花盛开
＊Avada Kedavra 阿瓦达索命
＊Lumos 荧光闪烁
＊Expecto Patronum 呼神护卫
＊Prior Incantato 闪回前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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